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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不能再等了】叶昭笑：“你们当真是放心我。”
“这附近有好几处不同的电磁波段……这颗星球上，还有别的人？！”
约修亚是最优秀的哨兵，即使他平日里看上去有些不太靠谱，当时他既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他已经确认了这件事。
这颗星球上的无线电已经被屏蔽，却仍旧有电磁波活动……
叶昭心里一动，莫非是学院留下来的人？
但是他很快就又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
这个出口位于森林的东南部，与他们的位于东部的驻扎营地靠的太近了些。如果是不想让人发现的话，学院没有理由选在这个地方。
叶昭道：“能不能确定具体位置？”
约修亚摇了摇头：“我又不是雷达。”
“噗……”龙涛没忍住笑出声。
“呵呵……”叶昭不知道怎么接口，他看了看不远处依稀可以看清的沙土，“找个地方今晚先休息吧。”
今天在森林里奔波了一天，尤其是托尼和龙涛，两人体力都不是很好，龙涛更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早就累得眼皮都有些沉重了。
叶昭从叶哈哈身上的行李中翻出自己的睡袋，找了一处较为干爽的地方铺开。
赛菲尔咬了咬嘴唇。
“赛菲尔？”叶昭疑惑道，“怎么不过来？”
话刚出口他就反应过来，赛菲尔有洁癖。
要他席地而坐已经是勉强他，更别提说是在这荒郊野外随便找个地方睡一觉了。
龙涛也是差不多的想法，约修亚和托尼都大大咧咧依着叶昭睡下，只剩他们俩依旧杵在那一动不动。
“赛菲尔，”叶昭尽量放缓语气，“我们以后会是军人，军人的洁癖，只会成为你为人耻笑的负担。”
“我知道这一天来发生的事都是委屈你了——可是赛菲尔，你已经无从选择了。”
其实叶昭说的这些话赛菲尔都明白，可是他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接受。现在叶昭像哄小孩儿一样将这些话说出来，赛菲尔轻轻锁眉：“那我要挨着你睡……”
本来已经睡到叶昭旁边的约修亚赶紧往一旁挪了一大块空地。
叶昭忍俊不禁：“那当然可以！”
“我今天简直是享受到了将军大人的待遇啊……”
赛菲尔小声嘀咕道。
全部听见了的叶昭：“……”
我和你说的将军大人也没睡过好吗？！
另一边的龙涛也没有坚持太久，倦意最终还是打败了他的少爷脾性，刚一沾睡袋整个人就完全地睡了过去。
“你们睡吧，”约修亚说道，“今晚我守夜。”
“轮着来吧，”叶昭将睡袋理好，带着半分揶揄“你今天挤-奶也挺辛苦的。”
约修亚默默红了脸：“不辛苦……”
众人：“……”
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所有人总算是在自己该待的位置安静躺好了。约修亚倚着一棵树，充当着前半夜的守夜人。
没有卫星，天空中还是有许多闪烁着的星星的。
“你们说，”叶昭将手伸向天空，“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没有人回答他。
叶昭本也就没希望有人能够回答出这个问题，他更多的是在自言自语。夜晚的星空，让他想起自己上一世最后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的仰望——只是那个时候心中早已绝望，现在却重新拾回了希望。
“晚安大家。”他轻声说道。
过了许久，背对着所有人的托尼喃喃自语：“或许只有当统治的人意见达成共识，这场战争才能结束吧……”
可所谓共识，真的存在吗？
托尼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凝望夜空的眼中满是迷茫……
赛菲尔半夜醒来过一次。
干硬的地面他还是睡不太习惯，坐起身茫然四顾，却刚好与约修亚的眼神对上。
“你还不睡吗？”
“嗯，我守夜。”
一时间没了话题，赛菲尔索性从睡袋里钻出来坐到了约修亚旁边。博兰登荒星的夜晚也不是很冷，但还是较之白天有些凉意，赛菲尔顺手给他拿了件外套过去。
“谢谢。”约修亚受宠若惊。
“嗯。”
其实赛菲尔觉得，约修亚这个人有时候看上去也不是那么讨厌。
“我和你一起守着吧，大概也睡不着了。”
***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出发去中央沙漠。
昨天晚上大家都没吃什么东西，约修亚恋恋不舍地从包中取出那几个块头不小的野果，权当做早餐。
“你舍得？”赛菲尔顶着略有些乌青的眼圈，破天荒地对约修亚调侃道。
“嗯，这种果子还是挺抗饥的。”约修亚坐在他旁边啃着果子，有些落寞。
毕竟是娜娜送他的礼物。
叶昭惊讶地发现这两人关系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竟然变得这么和谐，一夜之间转变的有些快很难不想歪。
“我们一会儿出发之后，”叶昭看了眼另外几人，“要先去找液钛矿吗？”
赛菲尔擦了擦嘴角：“你决定就好。”
约修亚和托尼都没什么意见，龙涛在脸色僵了一会儿之后，也点了头。
毕竟以前是势同水火的关系，现在突然要他听叶昭发号施令——总是有些别扭。
叶昭笑：“你们当真是放心我。”说完他将手中最后一口野果吃下，起身翻阅起了手上的光脑。
很早之前关于液钛矿的信息就被他拷贝到了光脑本地，现在刚好有机会用上。
“中央沙漠里有三座矿产地，其中两座在沙漠的最东边，一座在西南方向，我们现在所在位置是沙漠西北边缘，最现实的就是去第三座矿产地。”
收到众人一致肯定的回复之后，叶昭将所有东西全都收拾好，本来已经回到精神次元的叶哈哈和白虎再次被召了出来，一行人浩浩荡荡向沙漠中走去。
没了树木的遮拦，沙漠中的行程其实远比昨天一天要轻松得多。
当然，这种“轻松”指的是心理上的，至少他们不用随时担惊受怕会不会从哪棵树之后跳出一个不明生物突然袭击自己。
“你们有没有觉得真的好奇怪啊，”龙涛努力想让自己融入集体，“昨天我们在森林里遇到的野兽也太少了吧！不仅仅是没遇到，就连他们活动的痕迹也没见到多少。”
赛菲尔伸手挡了挡头顶的烈日，有些敷衍：“碰上的少你还不乐意？”
龙涛抿嘴，不说话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龙涛不知道他这番话听在在场的另外两人耳里，却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不能再等了。
托尼脚下落了几步，与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